大明中期,程朱理学兴盛,礼教苛严,女子地位地下,贵族女子不得抛头露面,即使生病,也要谨遵男女有别,以致于隐疾难治,而女子从医则更是容易被世人议论为“三姑六婆”,名声不雅。明英宗朱祁镇继为皇位,孙太后辅政,英宗年少荒诞,亲信东厂太监头目曹吉祥,孙太后以此为由迟迟不肯归政。徐侍郎家大摆寿筵为太夫人贺寿,实则是以贺寿为由为徐家公子挑选儿媳,各家小姐争相展现才艺,安和郡主汪美麟才艺出众,赢得众人喝彩,只有杭允贤一人不为所动。代父送礼的允贤被徐府院子里的一株药草铁皮石斛吸引,在采摘药草的时候,婢女紫苏被陌生男子挟持,允贤发现对方身中剧毒,性命垂危,不但不计前嫌,反而施以援手,将铁皮石斛赠给对方解毒。原来这名陌生男子是铖王朱祁玉,孙太后想将铖王立为新君,曹吉祥唯恐东厂地位因此受到撼动,遂背着皇上派人追杀铖王。东厂的人闯入徐府搜捕,混乱中,徐太夫人突然中风,众人皆手足无措,唯有通于医理的允贤镇定施救,施针放血,及时救回徐太夫人的性命。汪美麟在其父汪国公的授意下假装晕倒避人耳目,随后偷偷找到铖王,将其藏在自己的轿中带出徐府。救了人受到众人高度赞扬的允贤回到家却招来父亲的一顿家法,因允贤违反了“族人不得从医”的家训—谭家祖上为御医,却因被奸人陷害而遭遇灭顶之灾,允贤的爷爷为了庇护家人上吊自杀,以此谢罪,允贤的哥哥也在逃亡的途中不治丧命。谭家从此改名换姓,换为杭姓,允贤的父亲也因此入军职,以期立下军功早日晋升,在朝堂上为家族洗清冤屈。虽有家训如此,但允贤天资聪颖且热衷学医,允贤的奶奶亦不忍谭家医学自此失传,遂默许允贤自幼随其学习医
奶奶得知允贤不但在俆府擅自施针救人,还给徐太夫人开了药方,奶奶让允贤背药方,发现允贤用药有所偏差,急忙示意紫苏到徐府,让徐府换掉药方,好在徐府早已采用新药方,允贤得以逃过一难。虽然并未铸成大错,但允贤还是为徐太夫人的病许久未好利索而感到自责。允贤到永庆庵祈福,教庵内尼姑以燕子窝和油帮人治恶疮,住持静慈师太见其妙手仁心邀其内坛进香。于家夫人小产,于大人虽与夫人情深意重,但却拘泥于男女有别而不肯为其夫人请男大夫看诊,于夫人的婢女遂来到永庆庵求救,得知前来进香的允贤懂医理便求允贤随她去救人,允贤不仅医者仁心,且十分敬重于大人的官品为人,欲前往救人,但又碍于父亲的训诫不敢贸然行事,纠结不已。这时,突然出现在庵内的纨绔公子元宝,却毅然决定出手相助,鼓动允贤同其驾马车前往于家救人。允贤一开始并不信任元宝为人,且碍于规矩礼节有所犹豫,静慈师太说服两人一同前往。见元宝一路嬉戏调笑,允贤点了他的麻经,元宝生气之下让随从停下马车,好似忘了要去救人,允贤愤而下了马车,打算徒步去救人。允贤用一番正义之辞指责元宝,被允贤的善良和正义打动的元宝更加坚定了去救人的决心,强行将允贤扛上马车。允贤为于夫人施针止血之后,开出药方,两袖清风的于大人因为其中的一味药材“阿胶”颇为昂贵而苦恼,见此情形,元宝随手给出一个金元宝让其解燃眉之急,而刚直不阿的于大人却一昧拘于旧礼,不但不受反而要开门送客。元宝、允贤同于大人这个“老顽固”据理力争,最终说服了于大人接受二人的帮助。 返回的途中,元宝为于大人受到孙太后最宠幸的太监压制打击而打抱不平,允贤误以为元宝是因
救完于夫人,允贤同郑齐乘马车返回永庆庵,途中允贤的一番“劝解之辞”竟意外惹怒郑齐,郑齐不顾允贤弃马车而去,允贤只好打定主意自己架马车回去,不料马却突然受惊失控,允贤陷入险境,正巧路过的祁钰出手相助,蹿上马背,抱住马脖子,用手蒙住马的眼睛,使马镇静下来,助允贤脱离了险境。允贤欲谢救命之恩,祁钰却率先发现自己救的正是当日赠药草相助的善良女子,允贤也从祁钰手中的那株“铁皮石斛”记起当日情形。二人正巧都要前往永庆庵遂同行,允贤发现祁钰碰到伤口,于是将自己的丝帕赠予祁钰擦拭伤口。祁钰临时改变行程,与允贤别过,得知允贤姓“杭”,推测允贤是杭将军的女儿,并从丝帕上知道允贤名中有一“贤”字。祁钰拾到允贤摔坏的玉簪,问了随从京城中最好的珠宝铺子,打算送去修理或仿制。于大人携于夫人到访杭府,欲谢允贤救命之恩,允贤本担心于大人向父亲言明她再次私自行医救人的事实,非常紧张,但于大人此次竟比当日豁达开明得多,不仅帮允贤隐瞒了真相,还向杭父坦言想要认允贤为义女的意向,杭父应允,于杭两家自此结为通家之好。于夫人请允贤到于府做客,并将允贤以义女身份介绍给其闺阁好友,得知允贤懂得岐黄之术,众夫人小姐竟一番讥讽,但允贤心思聪颖,不仅不生气,反而巧用美容养颜的“七白膏”化解了尴尬,并答应给各位夫人小姐制作七白膏相赠。祁钰派小厮给允贤送回玉簪和丝帕,紫苏见此情形拿允贤与那位朱祁钰朱公子打趣,见祁钰如此赤诚,允贤也不免芳心萌动。太后私下见祁钰,并示明欲立他为新君的意图,而祁钰却感念于与皇兄朱祁镇的情谊以及恪守为人臣子的本分断然拒绝,太后因此大为恼怒,当
郕王的耿直与坚持终于激怒了太后,她一气之下派人将郕王关了起来。 一旁的汪美麟见此情形心痛不已,万分焦急之下意欲去向太后求情。然而老谋深算的汪国公却拦住了她的去路。为了女儿的皇后之位更为了汪家的富贵前程,在他看来,此时关一关郕王并非不是一件好事。此时,这一切纷乱的幕后黑手王振虽在永庆庵门前扑了空,未能如愿捕获本应前往与英宗会面的郕王。但是贼心不死的他可不会就此罢手,满面的阴毒笑容都透露着他欲将这池夺嫡之水搅得更浑的心思另一边的允贤也平白遭遇了一场小祸。只说这一日,紫苏忽然慌慌张张地跑来向允贤报告徐侍郎上门为儿子提亲的消息。震惊的允贤急忙赶到正厅,毫不犹豫便拒绝了徐大人的请求,感到脸面大失的徐侍郎勃然大怒。甩手便走的徐侍郎立刻点燃了杭纲心中的一腔怒火,他毫不留情地便将所有愤怒通通发泄在了女儿身上。委屈的允贤望着对她永远只有责骂而无理解的父亲,终于难过地流下了泪水。几日后,允贤便在义母家中偶遇了徐侍郎夫人。出乎她意料的是,善解人意的徐夫人非但没有怪罪她那日的拒婚之事,反而大大地安慰了她一番。难以推却盛情,也是在自己行医救人的小小愿望推动之下,允贤又暂时忘却了奶奶的叮嘱,为咳嗽不止的徐夫人开下了一剂甘草干姜水。让允贤没有想到的是,这无心之下的善举却为自己招来了一桩大祸。半月之后的一天深夜,杭府大门忽然被人拍得震天响,而闯门的竟是带着火把家丁的徐侍郎 。甫一见面,徐侍郎便厉声指责允贤害死了自己的夫人。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瞬时让在场的所有人惊呆了。被震怒击昏了头脑的杭纲狠狠地扇了允贤一个巴掌,他真的不懂自己这个女儿为何如此不守妇
牢狱之中,众多犯人都身患疾病而无从医治,善良的允贤虽然身陷囹圄自身难保,仍然忍不住为她们把脉诊病。小马子借送饭的契机向还在软禁中的郕王传递消息,郕王得知允贤的遭遇,坚信允贤一定是蒙冤入狱,并派小马子带着他的玉佩去刑部找他的旧识,传话一定要查明事情真相,尽力还允贤清白。皇上发现郕王没有如约去永庆庵,怀疑又是王振在其中动了手脚,王振否认,皇上遂派人去寻找郕王下落。允贤托狱卒去家里拿药,好为狱中的病人治病,狱卒收了允贤的东西却言而无信,不但没有给允贤送药,反而讥笑允贤身为大家闺秀却即将公堂受审。莽撞的宫女冲撞了王振,王振的手下正要重罚宫女,却被路过的钱皇后看见并阻挠,王振仗着皇上对他的信任与依赖,即便对待皇后也是怠慢轻视,而贤淑的钱皇后对时常挑唆皇上的王振也多有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允贤在狱中医治的大姐突然昏死过去,允贤以为自己拼尽全力救人却仍然于是无补,正伤心不已,狱中送饭的罗大娘将一桶冷水浇到已经昏死过去的病人身上,允贤疑惑不解,罗大娘又叫允贤就地取材制药给病人服用,这以指甲、蚯蚓等看似污秽之物制成的药,给病人服用之后竟大有成效,允贤心中大为惊异,原来罗大娘竟是一名药婆,允贤想向罗大娘学习看病救人的本事 ,罗大娘见允贤心地善且立志成为一名女医,一口气教给允贤不少实用的治病“土”方。郕王以答应考虑太后的安排作为交换条件请求母亲吴太妃对允贤施以援手。公审时,允贤请求传唤徐夫人的侍女询问,得知徐夫人此前早因身子不舒服而服用过惠民药局的万大夫万宁开的药,二人开的药一个滋阴,一个振阳,这两批药会否相冲呢?下了公审之后,太医院的村
允贤在狱中继续向罗大娘学习治病救人的知识。皇上因找不到祁钰而心情郁闷,到宫外喝得酩酊大醉,正要回宫之时,遇见来城隍庙为允贤祈福的紫苏,得知允贤因替人诊病而入狱。开庭再审时,徐夫人婢女突然不承认是徐夫人自己未说清病症,一口咬定允贤明知徐夫人全部病情还是开错了药方。还好有王夫人出面为允贤作证,说明徐夫人当日确实没有向允贤提及腹泻之事,可太医院村霞不但不说明实情,反而在公堂之上暗指允贤没有问清楚病人全部病症及之前用过什么药就随意开药方才让徐夫人白白丧命,允贤还是难逃被判有罪的命运。山穷水尽之时,王振突然出现在顺天府,言语中好像与允贤相识,并说自己吃了允贤的药几十年的老毛病都好了。村霞慑于王振的威望有所松口,说允贤不是大夫,“开错药”的事尚且算情有可原,徐侍郎亦不敢不给王振面子,改口称其夫人是死于自己胡乱吃药,与允贤无关,并为自己告错了人向允贤赔礼道歉。在王振的帮助下,允贤被当庭释放。可允贤一介闺阁小姐,怎么会和王振这个东厂头目扯上关系呢?杭纲也因此心存疑虑且大为懊恼,生怕朝廷中人因此而怀疑他与东厂来往密切。至于王夫人之所以出庭为允贤作证则是因为听了允贤的建议,认真找大夫换了方子吃药后,怀上了身孕,遂对允贤心存感激,为其出庭作证。村霞在公审之上是非不分恶意陷害允贤的事被其师父知道后,其师命他长跪反省——是要与其叔父程十三长袖善舞,还是继续跟随师父努力磨炼,踏实学医。太后得知王振公堂之上欺辱命官,责怪钱皇后对皇上劝谏失责。而受了王振的气颜面扫地的徐侍郎竟将怒气撒到了与允贤关系密切却又身份卑微的罗大娘身上,将其一顿乱棍打死
祁钰为了与皇上取得联系,生出妙计——让汪美麟代他宫绦传信。允贤因为罗大娘惨死的事茶饭不思,终日将自己关在房间念经祈祷。皇上再次出宫希望见允贤一面,又从紫苏口中得知允贤因罗大娘惨死的事悲伤不已,因而为允贤打抱不平并大骂徐侍郎,紫苏联想到上次就是这位“郑公子”请动王振为允贤公堂之上说情,问郑齐是不是看上了她家小姐,郑齐虽嘲笑紫苏自作多情,却又不禁反问自己是否真的喜欢那个“臭丫头”。皇上得信后派人救出祁钰,祁钰不解为何上次他回京之时,皇上与太后尚且母慈子孝,如今却势同水火,皇上遂向祁钰道出,孙太后曾经为了夺子继而当上皇后不惜下毒害死了他的生母的真相,但皇上念及太后对他的养育之恩,原本打算息事宁人,等亲政后放她入冷宫养老,可如今太后竟欲夺权篡位,皇上再也无法视若无睹。撇开烦心事,皇上转而想到祁钰让汪美麟代他“宫绦传信”的事,误以为祁钰对汪美麟有情义,祁钰急忙否认,情急之下道出自己早有心上人。皇上追问祁钰的心上人是哪家“美女”,还要为祁钰做主促成姻缘,皇上并没有想到,祁钰的心上人正是他口中那个多管闲事的“臭丫头”。祁钰再次劝谏太后放弃扶立新君的念头,说此等夺权篡位的事终是难逃百姓史官的悠悠之口,也请太后念及皇上的一片孝心,认清王振等奸人的挑拨,太后亦决定重新考虑此事。静慈师太写信到杭家请允贤到永庆庵做客,可为何静慈师太的一封信就能让杭纲放女儿出家门呢?允贤只知静慈师太与皇室大有渊源,父亲当是对师太颇为敬畏。而静慈师太之所以请允贤前来,是想让允贤为庵中收留的难民们治病,可此时的允贤还未能走出自己“治死过人”以及间接牵连罗大
郑齐知道自己口不择言得罪了允贤,又不知道该怎样向允贤赔礼道歉,于是托静慈师太将一套银针转交给允贤,银针可以帮助允贤给庵内的病人治病,郑齐希望能借此让允贤心里舒畅些。允贤听静慈师太说起郑齐自幼失去生母,其母是一个同允贤一样懂得许多医术的女子,因此郑齐对允贤格外有一种亲近感,允贤顿时觉得他与郑齐都自幼丧母也算同病相怜。为了给郑齐回礼,允贤亲自做了桂花蜜送给郑齐,郑齐高兴不已。黄河发大水,二十四县受灾,灾情严重。因为发大水而流离失所的灾民来到永庆庵请求静慈师太收留,静慈师太将他们收留庵中,一部分灾民身体不适,允贤见他们的病症多为眼窝深陷,腹泻呕吐,秽物还如同水一样,初步诊断这些灾民是感染了霍乱。霍乱是大疫,静慈师太将情况传递给有关部门希望得到更加妥善的应对。太医院亦快速判断出流民中霍乱病症横行,并果断将大量流民集中到太医院进行诊治。京城百姓得知城中流民感染霍乱,都到药铺疯抢治泻肚子的药材。顺天府的人为了片面安抚城中百姓,竟下令关城门,阻止流民进入城中避难,允贤义父于东洋于大人极力阻挠,但亦无济于事,关键时刻,皇上赶到现场,当众杀死滥杀百姓的官兵,下令开城门迎接百姓,并命于东洋统筹治理黄河水灾。惠民药局的人到永庆庵帮忙,万宁见允贤给病人治病的法子有违寻常医理,遂与允贤辩论,辩论之余,万宁认出紫苏曾将他带到公堂之上使他遭受非议,而允贤虽然已做男儿打扮,亦惊惧万宁识出自己,幸好静慈师太及时出面打断二人的谈话,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朝堂之上,几个小官“供认”黄河毁堤之事确是受太后指使,太后反驳,说皇上让几个鸡毛小官诬陷于她,于是皇上命人将范弘——这个太后最倚重的太监带上殿来,并将范弘认罪画押的供纸放到太后面前,太后无可辩驳,但范弘大喊自己是屈打成招,后气绝,死前喊冤,百官也心存疑虑,但仍有众多官员支持皇上。皇上通过“毁堤事件”几乎扳倒太后,拿回玉玺,到永庆庵向静慈师太“报喜”,并带来大量医治霍乱的药材,但静慈师太一眼就看出皇上此行还另有心思。郑齐正与允贤聊天,小厮前来报告其夫人得知他前往重疫区,心急如焚,催他回去,允贤因此而知道郑齐已经成婚。万宁对允贤怀有偏见,故意道出允贤的女子身份,灾民因此而误解允贤,不但不感激允贤的救命之恩,反而将她指作医婆,大加唾弃,不愿再让允贤医治,允贤百口莫辩。而这时来路不明的“朝鲜商人”(瓦剌人)却愿意让允贤医治,但惠民药局的人却针对允贤不肯给让允贤抓药,无奈之下,允贤就地取材制成偏方,竟真的治好了“朝鲜商人”。灾民知悉此事,又一窝蜂地去请允贤为他们诊病,允贤面对大起大落,不骄不躁,说惠民药局的大夫医术高明,也一定能治好大家的病,于是一半灾民又自动分流到惠民药局的大夫们那边去,这些大夫们也因此对允贤有所改观。允贤煎药时扇子着了火,差点烧到自己,万宁及时提醒允贤当心,并为自己曾经误解针对允贤道歉,还虚心向允贤讨教治病“偏方”,二人自此化干戈为玉帛。祁钰受皇上诏令运送粮食进京赈灾,并临时调整计划率先送粮食到永庆庵救急。听说永庆庵外有一位公子正在分发粮食,紫苏和允贤以为是郑齐又来输送物资,遂跑去看看热闹,到了之后,
杭纲听说了“活观音”的事,担心允贤名誉受损,赶到永庆庵将允贤带回家中,不许她再出家门,允贤因上次顺天府公堂受审的的事情已经闺誉受损,这次在永庆庵医治霍乱,被灾民美誉为“活观音”的事又闹得沸沸扬扬,杭纲唯恐太后因此将目光放到允贤身上,继而察觉杭家的真实背景。允贤被父亲关进绣楼,不得出闺房半步,祁钰不得已“夜访”杭府,潜入允贤闺阁,祁钰并非苟且猥琐之辈,只因母亲吴太妃意外感染霍乱后连日治疗仍不见效,祁钰遂想“夜请”允贤到其家中为母亲诊病。返回时,二人同乘马车,第一次互诉衷肠。允贤回到家中,正巧被父亲发现彻夜外出,女子彻夜未归是有失名节的大事,杭纲一怒之下将允贤关入地牢,不给饭食。祁钰得知允贤因他而被父亲重罚,隐藏身份到杭府,向杭纲解释允贤昨晚是受王公公邀请进宫为贵人医治急症,杭纲这才将允贤放出地牢。杭纲见允贤缕出纰漏,担心允贤名节再受损,决心将允贤嫁出去。奶奶与允贤谈话,说允贤既受陌生男子邀请去其家中彻夜方归,那么该男子若是重情重义就应三媒六聘迎娶允贤,方可为允贤保住名节。放心不下允贤,来允贤家中探听情况的祁钰,在窗外听到奶奶对允贤说的一番话,遂向允贤示明心意,称同意奶奶的说法,愿意三书六聘娶允贤为妻,允贤若是同意,就将“红巾”挂到绣楼外让他看见。祁钰与祈镇商议,太后既有意扶他为新君,他便不好再与皇上过分亲近,当着外人最好刻意保持距离,假装不和,而实际上却相互帮衬。
皇上在朝堂之上主持重修大堤之事,并打算将监察使一职指派给王振,太后坚决反对,称王振现已身兼数职,若再担任监察使重任,难免分身乏术,顾此失彼,汪国公了解太后意图,举荐郕王朱祁钰担任监察使,而自认为与祁钰亲近的太后亦同意此提议,皇上假意反抗,赌气将杭纲封为四品将军。其实皇上正想给祁钰谋个好差事,太后此举只不过好让他顺手推舟。下朝后,程十三故意挑拨,说武官中参与抗灾的并非只有杭纲一人,但偏只有他一人升官,恐怕是得益于他那个被称为“活观音”的女儿,还说兴许皇上在永庆庵见了允贤一面就看上了她也不一定,杭纲羞愤不已,回到家更加坚决地要将允贤早日嫁出去,还请了媒婆给允贤说媒。几个小孩在允贤家门口唱起“活观音,救人命”的歌谣,紫苏知道老爷听了之后一定会更加生气,赶忙制止,后询问得知他们之所以唱此歌谣,是希望允贤听到后继续去治病救人。杭父竟气急败坏到想将允贤随意嫁出家门,允贤绝不愿意就此嫁与自己甚至都没有见过的人,将“红巾”挂到绣楼外,祁钰见到“红巾”以为允贤已经答应了他们之间的婚事,到杭家与允贤偷偷会面,允贤一时不敢袒露自己的心思,只说是受父亲四处请人做媒所逼,实在无可奈何,于是想与祁钰一起商量对策,祁钰则告诉允贤他早已私下将杭父请人说媒的事情摆平,允贤不必为此忧心。祁钰问允贤自己是否是她的无奈之选,允贤立即否认,并向祁钰坦诚她早在祁钰将自己从惊马上救下之时就已对他芳心暗许,如今之所以不敢草率答应祁钰的“求婚”,则是害怕祁钰受自己现在名声恶劣所累,更担心祁钰转而后悔,祁钰再次向允贤坚定地表明心意,两情相悦的两人就此私定终身。汪
与允贤的感情渐入佳境,郕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甜蜜的恋爱气息,连英宗都看出了他的春风得意。只是此时朝局震荡不安,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更为了给允贤一个安稳的未来,郕王婉言谢绝了皇兄的指婚。可是英宗给他的元宵灯节约会爱人的提议还是让郕王如获至宝,他立刻迫不及待地向允贤递出了邀约。收到心上人递上的信笺,允贤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心中暗暗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甜蜜约会。新春夜宴之上,英宗与郕王刻意营造的不合之态轻轻松松便骗过了众人。这一举动更是恰好帮郕王解了太后突然赐婚的危局。已然撕破了脸面的英宗与太后毫无顾忌地相互嘲讽起来。可是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太后的一番言语狠狠地击中了英宗心中最大的痛点,无言以对的他愤然离场,将目瞪口呆的众人抛在了当场。这偌大的皇宫,偌大的京城,英宗却仿佛无处可去。不知不觉间,竟已是走到了杭府门口。允贤望着那个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少年今日却无比孤独落寞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一痛,满心想的都是如何抚去那人眼中的寂寥。允贤搬出酒水吃食,静静陪在了英宗身旁。她可能不会想到,对英宗来说,这独属于他们二人的新春之夜将是他一生中最美的回忆。口中微凉的食物在他眼中却是比任何一道珍馐佳肴都要温热,都要美味的。在漫天飞雪之中,他们依偎相伴的身影映得两旁艳丽的梅花都仿佛失去了颜色。只是望着天空中斑斓绚丽的烟火,英宗不禁忆起了自己过世的母妃。这伤感的气氛让一旁的允贤也不禁湿了眼眶。她不忍看英宗沉浸于悲伤之中,绞尽脑汁地想要劝慰。最后,天性乐观的她用一番好人好报的理论成功逗笑了英宗,更让英宗对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子的
与英宗暂时分别的允贤心中依然惦念着迟迟没有出现的郕王,而此时,郕王也正快马加鞭地向着她们的约定之地赶来。终于会面的二人都欣喜不已。 献宝一般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郕王如愿在爱人脸上看到了笑容。他轻轻将发簪插入允贤的发鬓,也仿佛把自己的一颗心交到了允贤手中。情意绵绵的一对爱侣完成了他们有些迟到的花灯之旅。站在斑斓的彩桥之上,执手相看的两人郑重地许下了一生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他们不会想到,这温情脉脉的一幕竟被复而归来的英宗全然收入了眼底。望着远处心爱的女子与最亲的弟弟紧紧相偎的侧影,英宗的心也仿佛被这彻骨的寒夜冻结了。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自己平生第一次付出的真心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原来所有一切的甜蜜温情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的假象。此时他唯一所剩的也许就只有那份皇帝的尊严了,不愿丢掉这最后一份颜面的英宗拂袖而去。只是回到宫中,留给他的也依然只有无边的寂寞。无处诉说苦痛的英宗唯有借酒消愁。另一边,郡主的委屈也激怒了汪国公与太后。从吴太妃那里,他们终于得知了允贤与郕王的关系。心思阴沉的汪国公制止了太后的冲动,决定暗地里收拾杭氏一门。很快,杭纲便接到了紧急调往杭州的命令,尚未来得及通知郕王,一家人便被迫乘船离开。最后时刻,郕王终于一路追到了岸边,执着的他更是奋不顾身地跳上了船舷。亮出了身份的郕王立时将众人惊在了当场。而他的正式求娶也总算得到了杭纲的首肯,一家人皆大欢喜。安定下来的允贤与郕王终于得以互表心意。他们将自己最深的秘密坦露在了对方面前。不论是郕王的复杂身世还是允贤的家族惨案,都没有让对方产生
皇上向钱皇后讲述他与允贤之间的的相识经过,并因允贤“早逝”的事情伤心不已,钱皇后提醒皇上说不信徐侍郎一人就能如此周全地谋划追杀杭纲一家的事情,此事应当有人背后指使,皇上听了皇后的劝解,打起精神开始调查此事,并将嫌疑放到了汪国公身上,但又苦于缺乏证据而不能将汪国公定罪。祁钰因允贤的意外“身亡”卧病在床,汪美麟听说祁钰生病来祁钰府上探望,祁钰心知肚明,杭家的事定与汪美麟等人脱不了干系,于是让人赶她出去。吴太妃为了让祁钰喝药跪在祁钰床前磕头,祁钰只得将药喝了下去,但就算身上的病能用药医,心病却不是一碗药就能喝好的。允贤落水后随着水流漂到了淮阴,被南戏班从河上救起,花旦陈碧娘及戏班里的王道士对允贤悉心照料,为了给允贤看病,王道士当掉了允贤身上的细软,幸好还留下了那支祁钰送的“灵芝钗”。允贤自觉前途未卜,请王道士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允贤家中的祸事皆因一个女子而起,并说此女日后还会有断子之痛,其亲人若要解祸当要远离此女,该女自己则须心智坚定才能自我解祸。允贤请求碧娘将她收留在戏班子里,碧娘见允贤身世可怜就一力应允了下来,并让允贤在戏班子里帮忙做些杂事。王道士几句话直戳允贤痛处,将允贤惹哭,碧娘则向允贤解释,王道士本就是要故意惹哭允贤,好让允贤开开食欲多吃些东西,不仅如此,碧娘还告诉允贤,上次在刘员外家,王道士之所以戏弄允贤将允贤弄成花脸,其实是为了防止允贤的花容月貌被那些风流好色的公子哥觊觎,不想允贤惹祸上身。听了碧娘的解释,允贤才明白王道士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好人,于是去向王道士道谢。允贤在戏班里做厨娘,却苦于厨
允贤跟着王道士学做菜,发现王道士擅做药膳,想让王道士教她,王道士不答应。程十三向太后禀报郕王祁钰因心爱之人杭允贤意外“身亡”而相思成疾,汪国公亦推测祁钰因杭家之事必定对他及太后怀恨在心,于是太后与汪国公均认为原本要扶立郕王为新君的计划恐难以实现了,便开始商量寻求新君“候补”——皇孙。可眼下英宗祈镇尚无子嗣,而皇上也近一个月未召幸任何嫔妃,于是太后竟示意御膳房在皇上的膳食里添加了滋补阳气的食物,太医刘安平在检查皇上的膳食时发现了这些非同寻常的食材并如实禀告给皇上。皇上气愤不已去找太后对质,二人争执间,皇上失手将太后攘倒在地,太后的后脑撞上了木榻受了伤,昏迷不醒。皇上虽因生母被太后害死而对太后恨之入骨,但现如今太后突然昏迷不醒,皇上却又念起太后对他的养育之恩,心中苦闷。王振到皇上面前进言,说如今太后昏迷正是一举除掉太后拿回皇权的大好时机,可皇上不但不想暗中了结太后性命,反而决定如若此番太后能够醒来,今后就不再想将她置于死地。王道士在外“卖符求财”,允贤心思耿直,悄悄劝大家不要相信王道士的“法术”,王道士知道后非常气恼,要将允贤赶出戏班子。允贤为了请求王道士原谅,在院子里跪着,王道士责问允贤何为——医者父母心。责问过后,王道士拂袖而去,允贤则在雨中跪了快一夜。天亮前,王道士打伞出去再次向允贤发问,并给允贤出了抓蛇拜师的难题,没有想到,允贤居然真的抓到了蛇,王道士不得不心服口服,收允贤为徒。允贤开始跟随王道士学医,并了解到其师父其实是常常借做法事给人治病,即“祝由术”,还渐渐知道给人治病要先治心,要跟病人之间建立信任和
郕王一病不起,此时太后面对的是一个即便废掉了英宗也无人可立的尴尬局面。老谋深算的汪国公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让太后在英宗的子嗣之上使一把力,到时便可效仿太皇太后,辅佐皇孙上位。对于汪国公的提议,太后深以为然,很快便行动了起来。一日,英宗的御膳恰好被前来诊脉的刘院判瞧见,他的一番忠才令英宗意识到,连日来自己都在进用太后刻意安排的壮阳发热之食。从粥中查出的催情药粉更是让英宗勃然大怒,即刻便抓住了下手的小太监前去太后宫中兴师问罪。争执之中,英宗的一个拂袖竟是无意之下将太后扫倒在地,流血昏迷。迟迟未能苏醒的太后令英宗自责不已。说到底,英宗还是一个善心未泯的少年,面对王震适时的趁乱挑拨,他没有丝毫动起杀念,反而决定待太后醒来,自己就不再执着于与她的弑母之仇。顾念旧情的英宗想要和解。此时的允贤并不知晓宫中的风云诡谲,但她的身上也在爆发着一场巨大的改变,以至于影响了她未来一生的命运。允贤误以为道长为前来求医的病患们开出的药方都是骗人的把戏,却没想到那些看似神神叨叨的治法都是充满了医经内涵的救人良方。读罢医书才恍然大悟的她跪在地上向道长认错,更真诚地求他收自己为徒。因为学医,允贤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东西,这一切让她束手束脚再不敢行医施药。然而道长的一番质问终于惊醒了允贤,也让她明白,只有穷尽己力普济众生才是一名医者此生最重的使命,最好的归宿。大雨滂沱之中,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允贤做了深刻的反省,也终于从重重牢笼之中解放出了自己。信步而至的道长欣慰地看到了允贤眼中重新闪现的神采光芒,轻轻将伞遮在允贤头顶,这默默之举已是代表着他的接纳与承
身为女子的允贤相比于其他太医有了许多近身问诊的机会,这也使得允贤对于太后的病情可以作出更为准确详尽的判断。允贤利用自身优势做出的美味药膳令久在病中,成日里尽是食些苦涩汤药的太后食指大动,满意非常。而允贤作出的并无大病的诊断更是大合太后的心意。心情甚佳的太后毫不吝啬地赐下了不少封赏,而允贤也趁机用此顺利收买了太后身边的侍女玉香。温良孝顺的皇后始终陪侍在太后身旁,也见到了允贤为太后诊病的整个过程。对于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医,皇后并未抱有丝毫成见,反而很是欣赏她的另辟蹊径,更是对允贤给予了厚望。一心想要快点见到郕王的允贤总是想方设法地接近他所居住的北五所。然而宫女玉香却及时地制止了允贤的这种贸然之举,她告诉允贤,只有待她医治好了太后娘娘,她这有违宫规的愿望才有实现的可能。从与玉香的闲谈中允贤得知,太后娘娘虽然表面上脾气不好,实则却是个善良心软轻易不动杀念的人。利用这一点,允贤成功地把握住了太后的脾性,甚至插科打诨地逗笑了太后,将聆听训诫承受怒火的皇后娘娘解救了出来。虽然头痛有所缓解,但太后的眼疾适中未能痊愈。利用祝由之法,允贤将日日操心朝政不肯休息的太后劝得清修静养了三日,一番看似神鬼的施法,竟真的成功医好了太后的眼疾。允贤的稀奇治法被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以程十三为首的太医们更将对她的祝由之术视为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尽管刘院判一语道破了他们嫉妒枉议的根源就是技不如人,程十三等人却仍是冥顽不灵,将自己的浅薄无知当作真理。令皇后娘娘都没有想到,允贤给出的“兵行诡道医者亦然”的解释竟然没有引发太后的怒火,反而让她欣然接受了允贤
皇上将允贤从御药房救出,允贤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交的那个好朋友“郑齐”竟是当今皇上。皇上派人将允贤还活着的消息通知祁钰,祁钰得知心爱之人历劫生还,立即恢复了精神,健步如飞赶到殿上与允贤相见,二人重逢相拥。皇上早知二人两情相悦,于是召来祁钰的母亲吴太妃,打算给祁钰赐婚,吴太妃以为皇上是要给祁钰和安和君主汪美麟赐婚,喜出望外,连连答应,可见了允贤,吴太妃才明白过来原来皇上这是要给祁钰和允贤赐婚,坚决拒绝,称允贤曾上过公堂,有失清誉,且曾抛头露面给男人诊病,有违妇德,故宁愿抗旨也绝不让允贤成为自己的儿媳。吴太妃因赐婚的事情在殿上晕倒,允贤当即为吴太妃把脉发现太妃的身子并无大碍根本就是假装晕倒,但允贤并未戳破吴太妃的把戏。吴太妃回到住所,太医刘平安为其诊病亦觉得吴太妃身子并无什么毛病,可就在这时,太后却带着程十三来给吴太妃看病,吴太妃给程十三使眼色,程十三则支开众人借诊病之名,行给太妃出主意之实。太后斥责祁钰“见色忘孝,是为大耻”,祁钰因此而心生愧疚。祁钰听了太妃的贴身太监的建议,想让允贤改名换姓,以此掩饰允贤真实身份,改名换姓原是耻辱之事,可允贤为了不让祁钰为难,勉强答应,祁钰也向允贤保证以后再不会让允贤受一点委屈。允贤求见皇上,虽说了自己或将改名换姓的事情,却并非要为自己叫屈,而是借此说出杭家多年前的那桩旧案,并请求皇上彻查此事,找出真凶,为杭家平反冤情,恢复她谭家旧姓。祁钰带允贤正式拜见母亲,吴太妃表面答应重新看待允贤,见了允贤却又对允贤横加侮辱,说她清白有辱,不守妇德,还禁止允贤以后再研习医术,行医治病,允贤满
伤心失望的允贤只能独自疗伤。她没有等来爱人的道歉安慰,反而等来了郕王的一番埋怨。郕王不懂允贤的坚持,更不明白医术对于允贤的重要。他心里所想的只是如何劝住母妃,渡过当下的危机,迎娶允贤入门。面对郕王的不理解,原本就一直在默默承受的允贤终于爆发了。委屈的女人和心烦意乱的男人碰撞在一起,只能制造更大的矛盾。宫女丁香适时地阻止了两人的争吵,只是矛盾虽然搁置,郕王与允贤心上都已有了深深的裂痕。没有了爱人的庇护与牵绊,留在皇宫之中对于允贤也失去了意义,她想到了出宫,只是英宗却不舍得放她离开。为了可以日日见到允贤,更为了助她实现梦想,英宗提议允贤以女医身份加入太医院。开始还有些胆怯犹豫的允贤在英宗的鼓励下终于坚定了信心,决定为自己的医者之梦放手一搏。而刘院判也同意了允贤的请求,只要她能通过考核,便可以进入太医院中拜自己为师,学习医术。此时的郕王对于允贤的决定尚且一无所知。可怜的他也正身陷爱情与孝道的两难选择。来自母亲与爱人的逼迫将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趁此时机,聪明的汪美麟用她的楚楚可怜之姿,成功地博取了郕王的同情,营造出了自己贤良大度的假象。乍然得知允贤之事,郕王实在不懂,她为何要在此时参加太医院的考核,为二人原本就困难重重的婚事雪上加霜。满腔怒火前来理论的他不仅没能见到允贤,反而被宫女丁香以一句“燕雀焉知鸿鹄之志”顶得哑口无言。另外一边,连日来苦学钻研的允贤顺利地通过了太医院的笔试考核,获得了一等的好评。可是阴险的程十三却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允贤。卑鄙狡猾的他伙同程村霞对允贤提出了一系列生涩难解的刁难问题。可让这两个卑鄙之
允贤荣升司药女官 刁难考核允贤险胜程十三叔侄的下作手段确实难住了允贤,但在最后一刻,正直的刘院判还是为允贤站了出来。在所有太医面前,他郑重地将允贤收作了关门弟子。不论世人对女子持何等偏见,经此一番,刘院判都已经从心底承认了允贤的能力和品格,心甘情愿地想将衣钵传予这个坚强勤勉的小女医。有了刘院判的承认,允贤终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名宫中女医。英宗更是为她赐下了六品的司药之职,为允贤提供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留在宫中,实现她的行医之愿。面对英宗无微不至的关怀,允贤也并非没有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宫中愈传愈盛的流言蜚语更是让允贤再也无法故意忽视。皇后娘娘待她一直亲如姐妹,她的宽厚照顾给了允贤在皇宫之中为数不多的温暖。也正因为如此,允贤更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帝后的感情。为了表明心迹,允贤郑重地找到了皇后谈心,甚至不惜赌咒发誓,自己对英宗绝无男女之情。大度善良的皇后选择了相信允贤,在她的心中,英宗的幸福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另一边的太医院中,程十三的挑拨令程村霞对师父生出了更大的不满。这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叔侄,心中更是认定了刘院判对允贤的认可是缘于他对皇上的讨好奉承。心中的肮脏令他们眼中看到的世界也是同样污秽不堪,为了赶走允贤,二人又是计上心来。很快,他们的阴谋诡计便落在了允贤身上。在御药房上任的第一天,她便遇上了太后给出的难题。在程十三叔侄的撺掇之下,太后严令允贤为前来大明朝奉的渤泥国王妃诊病,且只需成功不许失败。三日之内如果不能痊愈,便要杖责一百。作为对手,程村霞也接受了同时为国王诊病的考核。为了向师父证明自己强于
允贤将酸酪浆用于止泻的大胆作法获得了成功,连刘院判也对自己这个勇敢创新的小女徒弟刮目相看。与春风得意的允贤恰恰相反,又一次被自己鄙夷的女医狠狠踩在脚下,程村霞的心中简直愤怒、羞臊到了极点。他将这一切都归结为老天的不公,眼中死盯着的都只是别人的惊世骇俗不同常理,将之认定为歪门邪道,却从未想过这大胆创新未尝不是一种值得学习的优势。无论师父如何苦口婆心地劝导,程村霞依然无法打破自己心中的偏见和桎梏。虽然口中答应了师父与允贤好好相处,但他的心中依然愤愤不平着,将允贤斩于马下做自己的手下败将的心愿从未熄灭。另外一边,顺心顺意的允贤又迎来了另一件喜事,想通了的郕王主动向她认错请罪。原本就只是小打小闹的这对爱侣很快便和好如初,恢复了以往的甜蜜。只是不巧,这你侬我侬的一幕又被英宗无意间看在了眼里,只是任他再如何嫉妒得发狂,也只好忍耐转身,故作潇洒离去。郕王的死心塌地被吴太妃和太后都看在了眼里。眼看着无法拆散这对鸳鸯,无奈之下她们只好想出了退而求其次的法子——将允贤暂时纳为侧妃。谁知道这个主意甫一提出,就遭到了郡主汪美麟的激烈反对。一向骄横跋扈的她绝不可能容忍允贤这样一个“狐狸精”缠在自己的夫君身边。将父亲的阴险狠毒学了个十成十的她想出了无数下作法子整治允贤。虽然平日里对这个侄女多加宠幸,但太后娘娘关键时候还是一个有原则的高位者。她绝不允许汪美麟任性妄为,做出那些阴毒之事。眼看着太后无法指望,汪氏父女只好将主动权交回了自己手上。这对心狠手辣的父女立刻筹划出了新的诡计,将允贤引入圈套之中。此时皇宫之中的允贤还不知晓自己已然被小人写
英宗与允贤之间一个属于朋友的亲密举动,却不巧被郕王看在了眼里,嫉妒一瞬间冲昏了郕王的头脑,仿佛要逃开这些一般,他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寝宫。原来这一切,又都是汪国公的阴谋。严密监控着英宗一举一动的这只老狐狸,早已将年轻的皇帝等人牢牢地掌控在了自己手中。此时的他又一次做起了女儿的凤凰梦,在他看来,只要重启太后与英宗之间的矛盾,这目标就绝非什么难事。在汪国公的刻意挑拨之下,对于允贤为内监诊病一事,迂腐守旧的御史言官们纷纷状告弹劾。言语之间,对允贤的侮辱鄙夷令英宗勃然大怒。也许是看准了法不责众,这满堂的文武大臣竟然集体请命。震怒之下,英宗下令将所有附议之人通通治罪,任谁的苦苦相劝他也全然听不进去了。就在此时,退居后宫已久的太后竟然突然驾临,言语之间轻轻松松便将英宗之前的决策全然否定。一直对英宗亲政心怀不满的大臣们更是看准时机,借题发挥,将英宗的皇帝尊严狠狠地踩在了脚下。老成持重的太后绝不可能对英宗的胡闹坐视不管,两人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另外一边,那夜的亲眼所见也终于让郕王对允贤与英宗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经人打听,二人之间的往事也终于展开在了他的眼前。面对这有些残忍的事实,尽管心中痛苦难当,他仍然选择相信允贤的清白。为了两个人的未来,郕王终于向允贤提出了离开皇宫,返回郕州成婚的建议。虽是好心,但朝堂上因为允贤而闹出的轩然大波仍然影响到了他的情绪。言语之间,还是对允贤流露出了埋怨指责之意。允贤可以忍受一切流言蜚语,但却无法忍受爱人的一丝猜疑。原本就有的满腹委屈再也无法抑制,立刻化作涟涟的泪水流下脸庞。再一次爆发的争吵令这对原
白日里自己的冲动险些伤到了皇后和孩子,自责与愧疚令英宗只好借酒消愁。虽然贵为天子,可这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却也是常人无法体会的。允贤的安慰非但没有减轻英宗的痛苦,反而帮他再一次回忆起了自己的无能与失败。酒力的促使下,英宗竟纵容着自己将允贤紧紧地拥在了怀中,负气一般将自己的爱恋妒忌通通讲了出来。震惊之下,允贤慌忙想要挣脱。扪心自问,对于这个始终爱护自己支持自己的男人,允贤并非全无情意。只是想到一往情深的郕王,想到待自己亲如姐妹的皇后,允贤绝不可能允许自己踏出友情的边界。她的理智拒绝终于将英宗拉回了现实。自己的一时冲动也令英宗懊悔不已,他明白这一次真的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回到寝宫,望着皇后恬静的睡颜,他终于想清楚了谁才是真正应该属于自己的爱人。尽管英宗及时取消了对汪国公的刺杀计划,但死里逃生的汪国公却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将此次的遇险添油加醋,在太后面前大书特书了一番,果然顺利地让太后燃起了对英宗的不满,准备发起废帝行动。对朝堂之间的诡谲暗涌一无所知的允贤已经在陆续做着离开皇宫,返回郕州的准备了。父亲和奶奶的进京相见也令允贤雀跃不已。知晓大义的杭纲得知女儿的决定,竟然劝她留在皇宫。在他看来,此时朝局如此危急,英宗正是身处艰难的时刻。对于杭家,皇帝是有再造之恩的,因而作为臣子,此时临阵脱逃决非忠义之举。父亲的建议也正合了允贤的心思,原本就对宫中的种种放心不下的她决定留在京城,思虑再三,她也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郕王。允贤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令郕王感受到了自己的责任,不论作为臣子还是弟弟,他都不该选择自私的逃避。另外一边,汪
程十三的无耻抄袭大获成功,一时间京城之中竟是一书难求,药膳更是于贵族之中流行起来。在于夫人的整寿宴上,允贤才无意之中得知了此事,惊怒之下她立刻找到程十三理论。村霞也对叔叔的卑劣行径十分不耻,但为了程氏一族的安危,村霞还是拉下脸来向允贤道歉,甚至不惜下跪请求原谅。善良的允贤也不忍心看到师兄如此,心软之下答应给他三天时间撤回书稿,登门谢罪。可是允贤不会想到,自己在与程十三的理论之中竟不慎暴露了自家祖传的七珍归元丸一事。正是通过这点,程十三与汪国公终于得知了允贤的身世。当年谭家献上的御药将太后害得再不能生育,这不共戴天之仇令太后在得知了允贤的身世之后,立刻对她生出了无限的厌恶与仇恨。在程十三的挑拨之下,太后立刻答应了对允贤的再一次陷害。利用允贤对刘妃的诊治,太后将嫔妃小产、谋害皇嗣的罪名栽在了允贤的头上。危急时刻,又多亏了英宗及时驾临。他不惜与太后撕破脸面,也要力保允贤的安全。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太后等人使出的李代桃僵之计竟然碰上了世间罕见的斜飞脉,为允贤留下了切实的白纸黑字之据。眼看着阴谋即将暴露,惊恐万分的刘妃竟然临阵倒戈,将太后幕后黑手的真相全盘招认了出来。被当场戳穿的太后立时羞愤难当,可是碍于颜面,她只得咬紧牙关绝不承认,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在了程十三与刘妃身上。眼看着程十三就要被治罪,太后顾念旧情之下,还是为他拖延了时间,给了他出宫逃命的机会。得知叔叔的遭遇,村霞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去向允贤求情,却不想竟无意之中暴露了叔叔虎口处长有胎记一事,而这也自然牵扯出了十几年前的谭家血案。得知程十三真面目的太后当场决定赐死这个
太后的又一次病倒彻底将汪国公等人打入了深谷,可这看似难以扭转的颓势也没能让汪国公这只老狐狸轻易罢休。这一次,他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郕王身上。利用自己自幼便习得的媚上争宠之术,汪美麟轻轻松松便将郕王骗入了自己的圈套。收起了阴毒霸道,汪美麟将自己彻彻底底地伪装成了楚楚可怜的少女,成功激起了郕王的怜惜之心。这一次的挑拨虽然未能破坏郕允二人的感情,但还是让本性纯孝的郕王将太后的病情放在了心上。同时,也让汪美麟这个蛇蝎美人认识到了柔弱这个致命武器的重要性。同一时间,在东厂之中受尽了折磨的程十三也终于找到了逃脱的办法。对太后、英宗和允贤等人的刻骨仇恨此时已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全部理由。另外一边,等待许久的瓦剌使团也终于进京面圣。谁知第一次见面,嚣张跋扈的太师也先便因执意不行跪拜之礼将英宗激得勃然大怒。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原本应该卧病在床的太后竟盛装信步走上了大殿。太后与英宗的矛盾被也先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为了在二人的怒火上再添一把柴,也先故意向太后服软,将英宗无视在了当场,这尴尬的场面令英宗对太后的怨恨更是加深了一分。为了瓦剌的战马,即使面对也先的刻意挑衅,英宗也只得忍耐。朝政的不顺令他感到心力交瘁,唯有允贤进宫的短暂时光,才能让他重拾片刻的欢愉。与焦头烂额的英宗不同,此时的也先却是春风得意。在一个神秘谋士的帮助下,他将大明朝堂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成功制造出了两国的矛盾。此时的郕王对外界的一切尚不知情,身处郕州的他正全心全意地筹备着自己期盼已久的婚礼。前来探望的汪美麟将自己的柔弱发挥到了极致,成功地在郕王心中为自己留下了一
在允贤的激将之下,英宗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心魔,堂堂正正地走出了寝宫。他立下誓言,为了自己的帝王尊严更为了挚爱的皇后与尚未出世的皇子,定要与孙太后斗争到底。回过神来的英宗终于决定为郕王与允贤赐婚,哪知圣旨未落,太后竟携吴太妃信步而来,将众人喝止在了当场。她们手中竟握有先皇遗旨,将郕王的赐婚之权夺回了太妃手中。郕王再也无法忍受母妃一再的出尔反尔,被逼到极限的他竟当场立下重誓,此生只娶允贤一人。被朝政与太后折磨得焦头烂额的英宗此时又从王振口中得到了一个馊主意——御驾亲征。虽然王振将亲征瓦剌的好处描述得天花落坠,但亲征毕竟是动辄生死的大事,这一次英宗还是没有被轻易说动。此时的战场之上,原本处在颓势的瓦剌军队却忽然探得明军粮仓被烧,霎时之间便扭转了战局。前方的接连战败使得大明损兵折将,危机之时,成国公与杭纲自愿请命带兵出征。只是杭纲的出征也迟迟未能带来胜局,反而让英宗等来了再一次大败的消息,而战败的原因竟是杭纲临阵通敌。一时之间,杭家满门获罪被捕下狱,允贤自然也未能幸免。心急如焚的郕王无处可求,无奈之下只得向汪国公求助。哪知平日里笑脸相迎的老狐狸这一次却彻底暴露了本性,竟将平日里拼命巴结奉承的王爷拒之门外。趁此时机,大太监王振又一次吹起了御驾亲征的耳风,只是心乱如麻的英宗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允贤,哪里还能做得了这样大的决定。看透了英宗心思的王振决定从允贤身上下手。大牢之中,他提出了救允贤出牢的条件,那就是劝说英宗御驾亲征。出乎他意料的是,允贤虽是小小女子,心中的忠义与家国之念却是远超他这个权臣的。为了英宗的安危与朝廷的稳定,允
郕王与英宗一瞒再瞒,只是想允贤晚一天得知真相便可少一日伤心。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允贤终归还是从有心之人那里得知了这惊天消息。允贤不敢更不愿相信这一切,她亲自跑到郕王府外,看到的却是张灯结彩,正在进行的婚礼现场。此时的允贤多么希望一切都只是个恶作剧,可是小马子口中的每一个解释却都在戳破她的幻想。失魂落魄的允贤走在夜晚的湖边,那是她与郕王元宵灯夜定情许诺的地方。曾经的甜蜜心动都仿佛就在昨天,可此时那个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婚礼却早已换了新娘。一瞬之间,允贤仿佛在湖中看到了郕王的笑脸,仿佛飞蛾扑火一般,她竟纵身跳入了湖中去捕捉那个缥缈的幻影。此时,又是英宗这个永远守护的英雄,将她救上了岸边。那一个雨夜,英宗始终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允贤的身边,听她倾诉心中的爱与怨。如果可以选择,允贤绝不想要一个这样牺牲换来的苟活。她理解郕王,却又忍不住恨他怨他,瞒着自己毁了两人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美梦。此时的洞房之中,汪美麟将深明大义,善良贤德的王妃形象表演到了极致,成功地博得了郕王的怜爱与敬重。只是听闻郕王欲将允贤封为平妃的决定,握到发白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的愤怒。虽然面上不露,可此时的汪美麟却是在心中将允贤诅咒了千遍万遍。即便如愿嫁进了郕王府中,她获得的也仍旧只有独守空闺的寂寞。为了允贤草草娶回了貌合神离的正妃,郕王却没有换来心上人的理解与原谅。也许在这一场风波中,看似享受齐人之福的郕王才是心里最苦的那个。从这一阵焦头烂额之中回过神来的郕王,终于对最近的一系列事端生出了怀疑。阴毒百变的汪国公与表里不一的郡主都是最大的嫌疑人。为此,郕王决定彻查汪
因为手握太原守将邓演私开铜矿的罪证,也先胸有成竹地开赴太原。果不其然,瓦剌军队没有遇到任何有效抵抗,便轻易拿下了本该固若金汤的太原城。此时的大明朝堂之上,英宗却又在与太后斗法。为了汪国公的罪行一事,二人又一次撕破了脸面,在满朝文武面前争执起来,支持双方的两派大臣也是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正当众人于朝堂之上争执不休之际,前方太原失守的军报竟突然传来。这一次的噩耗终于彻底激发了英宗的御驾亲征之意。任是太后与满朝文武再如何阻拦,也是难以动摇他的决心分毫了。此时的英宗意气风发,还在为自己拿回了调兵堪核与兵部大权而兴奋雀跃,全然没有想到刀兵无眼的战场之上将有何种危险与不幸在等着他。看着出征之时满面兴奋一派天真的皇上,于东阳心中不禁生起万般的无奈。一支缺粮少药,以太监为大将军的军队实在很难让人看到胜利的希望。此时却没有人知道,允贤心中正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原来汪美麟那日的威胁竟不止于周围亲朋的安全。为了父亲的平安归来,允贤心中即便有再多的不甘不舍,也只得顺从她的心意,准备自裁。最后关头,多亏了丁香的及时出现才将允贤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这一次,皇后娘娘又为允贤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两全之策——假死离宫。不明真相的郕王却真的以为爱人已然离世,亲眼看到了尸身的他更是对这噩耗深信不疑。悲痛欲绝之下,郕王又一次急火攻心,吐血昏迷。可是郕王不会想到,正当他忍受死别之苦的时候,允贤却已偷偷加入了亲征大军之中,与英宗惊喜重逢了。军队之中,英宗对允贤的关怀依然无微不至,连一旁的将军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有了允贤这位美名远扬的神医相助,军旅艰苦的士兵们也
英宗的亲自下场竟将勃颜帖木儿打得大败而逃,一时间军心大振,连英宗都不禁为自己的神勇感到万分惊喜。此时再添上王振的夸张逢迎,英宗更是大感受用,真的将自己看作了无敌的战神。允贤与樊忠却都对白日里发生的怪事很是怀疑。他们想不明白,为何原本还能大杀四方的勃颜帖木儿一遇到英宗就突然败下阵来了呢。第二日的大同之战果然又是以英宗的大胜告终,一时间整个明军都禁不住沸腾了。可是他们不会想到,这一切看似美好的胜利竟都是属于也先的阴谋。瓦剌看似仓皇的溃败竟都是故意展示给明军的假象,而此时的瓦剌主力已将真正的目标对准了大明王朝的所在——北京。凡事反常即为妖,莫名而来的胜利令允贤与樊忠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可是此时,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英宗却对他们的忠告不以为意,再加上王振的有意挑拨,英宗更是不愿深究。在此时,大营之外忽然传来了混乱的喊叫,打开帐门,映入眼帘的却是漫天的火光。远处安放粮草的大帐竟全部起火,大惊失色的英宗尚未来得及施救,便迎面看见了瓦剌军队留下的条幅,其中的鄙夷嘲讽竟将他看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深受刺激的英宗心中的冲动怒火又被点燃,刚愎自用的他再听不进任何人的劝阻,执意追击瓦剌。只能靠双腿奔跑的士兵如何追得上骏马奔驰,单枪匹马之下英宗竟险些被俘。对战之中,也先轻松便将英宗击倒在地,他的愚蠢更是被也先深深鄙夷了一番。此时的明军可谓是兵困马乏,缺粮少药。如今最该做的事情便是守住大同宣府两大重镇,切断瓦剌进军京城的必经之路。可是为了一己私利,王振竟又向英宗提出了转道蔚州这样自寻死路的馊主意。不懂军务的英宗又一次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生平第一次踏上战场就遭遇了如此奇耻大辱,此时的英宗可谓是万念俱灰。由于自己的愚蠢轻敌,以致十万将士埋骨异乡,此时英宗心中所受的煎熬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尽管俘虏了英宗,但也先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个烫手的山芋,英宗的绝食抗争更是让他焦头烂额。关键时刻,又是程十三这个“谋士”充当了智囊的角色。此时的允贤并没有能够与英宗共渡患难,她的兵卒身份成功地掩护了自己,与伤兵们一同被押送出了瓦剌国境。当死而复生的程十三出现在英宗面前时,他心中的惊讶与愤怒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当听见这个卖国贼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痛斥自己与大明的不共戴天之仇时,英宗更是被他的无耻与可恨惊呆了。尽管曾经贵为天子,可如今沦为阶下之囚,再凭英宗如何宁死不屈、不失气节,也是难以逃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境了。这一次,他的尊严被这个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小人狠狠地踩在了脚下。此时的大明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皆陷于靖康之耻重演的悲痛之中难以自拔。可是以汪国公为首的老狐狸们却在明知英宗被俘的情况下,仍以国库空虚为名不肯交出赎金。关键时刻,皇后娘娘甚至捐出了自己的凤钗才总算凑够了赎金。可是年轻的郕王不会想到,他倾举国之力拼凑出的五十万两非但没有换回他的皇兄,反倒将瓦剌人的胃口养得愈发庞大,竟又叫出了再加一百万两赎金的天价。这一次,纵使郕王卖掉自己的郕州封地也是再难凑齐了。此时,垂帘听政的太后又一次提出了一个惊天之议——由郕王暂摄皇位。听闻此语的郕王当即反应便是断然拒绝。对皇兄的承诺让他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在这样的危难时刻做出此等叛亲背德的窃国之举。可是纵使郕王如何拒绝,
郕王登基,汪美麟的凤凰梦终于成真,按说她也该心满意足,安稳下来了。可这位蛇蝎美人的野心却还不止于此,为了将敌人赶尽杀绝,她竟动起了伤害钱皇后的心思。在她的有意惊扰之下,钱皇后果然不幸早产。但人算不如天算,这提早降生的婴孩不仅是位皇子,更是一条健康有力的生命。借小皇子之口,钱皇后将自己的所愿所望皆讲予了慌忙前来探望的郕王听。尽管身为天子,此时的郕王却并未生出任何贪恋权位之意。为了安下皇嫂的心,他竟当场宣旨立刚出世的小皇子为太子,更发下毒誓,如若自己生出一丝夺位之心,必定落得早死无子的下场。问心无愧的郕王当然不会惧怕任何毒誓,但一旁的汪美麟却是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这草草立下的誓言仿若为她量身打造一般,直戳她心中罪恶的深渊。此时的瓦剌王庭中,乍然得知大明已然改弦更张的消息,连伯颜帖木儿这个莽汉也不禁为英宗的被弃感到可悲。但这消息更令也先感到郁闷的是英宗利用价值的丧失,为了弥补损失,他决定不再犹豫,立刻着手准备进攻北京。另外一边,机缘巧合之下,允贤救下了瓦剌统领难产的妻子。这救命之恩令良心未泯的统领给予了允贤许多关照,连一旁的大明军士们也都跟随受益少吃了很多苦头。瓦剌王庭之中,身为太师却权势滔天的也先实际上也与瓦剌汗王有着极深的矛盾与暗斗。酒宴之上,大汗故意利用程十三的医术,激起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尽管也先实际上已然掌握了瓦剌部落的统治之权,但碍于血统的低劣,却还是难以真正赢得大汗之位,只得暂居人下。冲动的伯颜帖木儿将酒宴上积攒下来的怒气全数撒在了与英宗的比武之上,可是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看似文弱的囚徒皇帝竟然
允贤所在的俘虏营中,忽然迎来了一位神秘的萨满,名曰寻药竟要剖出人的心脏为郡主急救。一时间,为了保护同伴的俘虏们与瓦剌人打成一片。此时,又是挺身而出的允贤挽救了所有生死边缘的同伴。允贤绞尽脑汁,利用手中仅有的材料制成了一道“灵药”,将状若疯癫连程十三都放弃了的郡主硬是拉回了死亡线。允贤那一颗纯粹的医者之心令她即使面对生病的敌人,也是一视同仁,全力以赴。经次一番,也先也终于发现了允贤的女子身份,更认出了这位曾救过自己一命的“活观音”。为了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也先答应了允贤面见英宗的要求。历经生死磨难的允贤与英宗终于相逢,这无边苦难中的唯一慰藉让两个人都体会到了连日来的第一次欣喜。此时为了鼓励英宗,允贤与他约定生死与共,努力活到逃出瓦剌,重返大明的那天。对于允贤这个医术超群又性烈如火的小女子,一向热爱征服的也先大感兴趣。借由允贤照料英宗的愿望,也先更是顺势将这个有趣的小女医留在了自己身边。此时的大明朝堂也正为了瓦剌来袭的消息而焦躁混乱着。胆小如鼠的汪国公竟想出了弃都逃跑,避难南京的主意。多亏了于东阳的极力劝诫,才总算暂时止住了如潮水般涌来的无耻附议。尽管刚愎自用,但此时的太后却展现出了她最为伟大刚强的一面。在她心中,即便倾尽天下之力,也要保住京师,保住朱氏王庭。太后的动情高呼也深深地打动了郕王,他郑重宣誓必定与北京城共存亡。另一边的瓦剌王庭中,允贤顺利地收服了天真烂漫的脱不花郡主,更从她那里为同伴们争取到了许多的麦谷粮食。可令允贤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她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保护着的同伴竟在她回归之时狠狠地在自己心上插了一刀。
英宗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允贤受辱,为了心上人的清白与尊严,他拼着失去人心的风险也要护允贤周全。英宗的慷慨陈词令在场的士兵们都不禁自惭形秽。英宗一次又一次的维护令允贤生出了无限的感动。他在这样危难悲惨的时刻,却仍将自己放在首位,这样的真挚情感怎能不令人动容。允贤深深望进英宗的眼底,将自己的希望与温暖竭尽所能地传达给他,实践他们生死与共的誓言。同处瓦剌王庭,允贤与程十三这对刻骨仇敌终于还是等到了见面的一天。自以为得势的程十三在允贤面前大方厥词,却没想到此时在也先的心中,允贤的地位早已远远超越了自己,任凭他如何挑拨,一时之间也是难以奈何允贤了。只是关心则乱,程十三利用郡主所施的挑拨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也先的判断。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暂时将允贤调离了妹妹身边。面对也先的不信任,允贤虽然不屑但仍保持着最刚毅的气节。她痛斥了程十三这种卖主求荣之徒的无耻,更告诉也先,企图依靠此等德行之人开拓伟业,实为天方夜谭。将郡主视作掌上明珠的也先绝对不会想到,此时自己妹妹的一颗芳心已然悄悄暗系在了俊美威武的英宗身上。天真烂漫的郡主在日日的观望与相处之中,已经彻底恋慕上了这位异国的君王。经过一番调查,也先终于查明了程十三的底细,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同一时间,他的心中也涌起了对允贤的愧疚与好感。为了缓和关系,也先主动寻到了允贤的看诊处要她为自己诊治。长期的操劳与争斗其实将也先的身体损耗得很厉害,刚一摸脉允贤就发现了端倪。尽管对也先这个敌人实在产生不了什么好感,但本着一视同仁的医者之心,允贤还是真心实意地为他作出了诊治。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也
无耻的瓦剌汗王阿噶多竟在宴会之上当着英宗的面妄图轻薄允贤。见此情形的英宗简直快要崩溃了,奈何身为阶下之囚,他即便使出再大的力气反抗也是蚍蜉撼树,难动分毫。抱着宁死也绝不受辱的决心,允贤夺下匕首当下便要自刎殉节,她最后深深地望向英宗一眼,那一瞥中充满了不舍与留恋,瞬间令英宗坠入了一片无力的绝望之中。千钧一发之际,多亏了也先的及时到来才将允贤挽救出了危局。一见也先到来,原本还耀武扬威的阿噶多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不敢有一声言语。出乎意料的是,也先竟在众人面前霸气宣誓了自己对允贤的所有权。在也先的心中,占有允贤还显示着自己强于大明皇帝的实力,因为他征服了允贤这个霸占着大明两代君主心房的女人。也先这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自然是看上了的就必然要得到。对待允贤,他已是志在必得之势。只是也先虽然鲁莽,但还不同于无耻的阿噶多,他更想要的还是允贤心甘情愿的顺服而非暴力的强迫。为了挑拨,程十三这个奸诈之徒在也先面前故意诬陷了允贤与英宗的清白。占有欲极强的也先自然难以容忍自己的女人曾经委身他人,满腔怒火顿时熊熊燃起。气急败坏的也先将怒火全数撒在了英宗身上,为了刺激这个被俘之君,他将大明易主的消息告诉了尚且一无所知的英宗。仿若五雷轰顶一般,英宗一瞬间便呆立在了当场。围观的所有人仿佛都在嘲笑他的愚蠢与自大,所有人都知晓了真相,唯独自己还如跳梁小丑一般自作多情地做着皇帝梦。绝望顷刻间击垮了英宗,将他逼得口吐鲜血,一时间病情凶险之极,连允贤都无能为力,只能死死按着他的人中拼命想要把他留在人世。允贤难以想象,这个始终保护自己关怀自己,如支柱般存
瓦剌一路烧杀抢掠,迅速直逼京城。大明士兵与百姓的痛苦哀嚎终于激醒了一直如行尸走肉般的英宗。趁此时机,允贤赶忙利用小皇子的诞生与朱祁钰的坚定帮英宗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眼见一步步地靠近京城,返回故乡,允贤心中对朱祁钰的思念也越来越重。连水中的倒影都仿佛是二人曾执手许诺的风景,只可惜这美丽的回忆也同虚幻的倒影一样一触就破,只留涟漪回荡心中。此时的皇宫之中,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出征在即的朱祁钰也在望月兴叹,想念着他心中已经故去的爱人。然而造化弄人,也许朱祁钰自己都不会想到,也是在这一夜,他出于怜悯而终于给了汪美麟一个早该属于她的新婚之夜。也因此永远地打破了自己与允贤曾经许下的誓言。第二日一早,瓦剌人果然如期而至,一路兵临北京城下。出乎也先意料的是,这一次他胸有成竹的进攻却没有迎来预想的胜利。原来,早有准备的大明将士已经准备好了火铳火炮在等待着他们。眼看瓦剌伤亡惨重,无奈之下也先终于搬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英宗,逼迫明军打开城门迎回他们的皇帝。大明将士乍然之间见到被俘异乡的前任皇帝,顿时大感意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两军僵持之际,也先将程十三推了出来劝降明军。这个无耻之徒竟然颠倒黑白,将郕王与于东阳诬陷成了秘谋篡位的罪魁祸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原本看似病弱的英宗竟突然之间奋起,夺下瓦剌人手中兵刃将程十三这个叛国之徒斩杀当场。为了大明,此时的英宗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不惧颈上的刀剑,鼓励所有大明士兵绝不要顾及自己,只需全力杀敌。受此鼓舞,城上的朱祁钰也瞬间燃起了斗志,他身先士卒,带领士兵奋勇拼杀,誓要救回皇兄。
也先复活瓦剌撤兵 祁钰废后太后干预为了令也先清醒过来,允贤必须刺激心脉所主的舌头。情急之下,她竟用自己的牙齿将也先的舌头衔了出来。这一幕被偷偷转身的伯颜看在了眼里。只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却将允贤的急救之举错看成了亲吻。这一吻过后,也先竟就真的醒了过来,这惊奇的一幕令不明真相的伯颜深深地震撼住了,真的将允贤当作了天降的贵人。此时的大明皇宫之中,战场归来的朱祁钰终于发现了允贤未死的真相,深感被骗的他暴跳如雷,将怒气撒在了周围的每一个人身上。这怒火在他自玉香口中得知汪美麟曾对允贤施加的威胁之后,更是将他这位蛇蝎心肠的汪皇后恨到了骨头里,甚至不惜燃起了杀心。另外一边的瓦剌部落之中,也先将自己的雷击不死利用到了极致。他的死而复生已经成了自己血脉高贵、天命所授的最佳证明。这一次的大败令也先深感贸然发兵的错误,无奈之下众人只得携着朱祁镇打道回府。对汪美麟的刻苦恨意日日折磨着朱祁钰,忍无可忍之下,他终于决定废掉皇后。就在他即将在亲启的废后诏书之上盖上大印时,太后竟又突然到来,将他喝止在了当场。在气场强大的太后面前,年轻的朱祁钰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她的一番巧言诡辩轻轻松松便将谋害允贤的责任全数推在了皇后的侍女身上,而汪美麟自然就只成了无辜的上位之人而已。为了安抚皇帝,太后甚至答应了封给允贤一个贵妃之位。在这位权势滔天的太后心中,这已是她能给出的最大恩惠了,而其他人自然只有感恩戴德接受赏赐的权力。望着太后与皇后施施然相携而去的身影,朱祁钰心中深深的无力令他感到一阵绝望。他这个傀儡皇帝,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更何谈掌管大明的江山呢。与
天真烂漫的脱不花郡主拥有着草原姑娘所有的美好品质,热情奔放的她将自己的爱恋心意全数讲给了英宗听。虽然没有得到心上人的回应,但倔强的她还是不愿放弃。为了满足心上人的愿望,脱不花带着英宗来到了一处有水有山的无人峭壁。在这秘密的地方,英宗终于实现了见到允贤的愿望。短暂的会面之中,英宗将众人筹备的逃跑计划通知给了允贤。为了表明心意求娶美人,也先特意为允贤献上了一只白雁为礼,出乎他意料的是,允贤竟利用自己的医者身份将这只白雁放回了天空面对允贤的委婉拒绝,也先虽然有些伤心,却绝不会就此放弃。此时在他的眼中,允贤宛然已是一位菩萨般的美人了。为了彻底征服这位奇女子,也先彻底收起了自己的野蛮暴躁,决定放下身段将她认真追求到自己身边。还在努力逃跑的英宗等人绝对不会想到,此时的大明皇宫之中,阴险狡诈的汪国公却正在朱祁钰耳边吹着阻止他们归京的阴风。若说世人有谁不爱权利,那还是郕王时的朱祁钰绝对算得上其中翘楚。只是一旦登上了高位,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再想放弃那就真的可说是难上万分了汪国公寥寥数语一番挑拨,就轻轻松松动摇了朱祁钰的决心。连他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甘愿让位于人,做回那个低人一等的小小亲王呢。此时在瓦剌王庭之中,也先对允贤的无限宠爱果然招来了许多的流言蜚语。迷信的蒙民们很容易便受到了阿噶多等人的刻意误导与煽动。霸气的也先却看不得心上人受到一点点的委屈,他将这些作乱之人狠狠地抽上鞭子,以儆效尤。他就是要让草原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允贤是属于他也先的女人。只是就算再有耐心,也先本性中的暴躁无情也是很难改变的。一次又一次的表白被
英宗带领众士兵节省口粮,屯下了一些粮食,士兵们也已经将刀剑磨好,只等合适时机逃出战俘营,回到北京。小马子向代宗回报允贤在瓦剌王庭安然无恙,吃得饱,穿得暖,代宗疑惑为何允贤身为战俘却可以衣食无忧,小马子在于东洋的提前授意下,骗代宗说也许是因为允贤医术高明所以得以谋生,代宗因此甚感欣慰。于东洋也是考虑到允贤的名节,才不得不让小马子隐瞒于代宗。皇后汪美麟给代宗送去用石斛做的药膳,代宗由此想到自己曾与允贤因一株铁皮石斛而相识,皇后向代宗解释自己没有害过允贤,并将一切罪责推到了其婢女碧草身上。说话间,皇后突然晕倒,代宗赶紧叫人传来太医,经太医院程村霞诊断,皇后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听到外甥女怀上了皇子,孙太后大喜,当即封陈村霞为太医院院判,还下令大赦天下。太上钱皇后得知汪美麟怀上了皇子,担心自己和英宗的孩儿太子之位不保,又担心皇后和孙太后的人加害于她和太子,向于东洋大人哭诉。于东洋见太上皇后身子有些不利索了,问丁香这是怎么一回事,丁香告诉于大人,自从英宗被俘,太上皇后整日以泪洗面,又总是跪在观音菩萨面前祈祷,跪累了,就斜趴着,日子久了,眼睛就渐渐不行了,连一条腿也不便利了。草原上大雪封门,英宗他们断了粮食,
英宗为了庇护众士兵逃亡,甘愿自己留下来束手就擒。小马子叫醒惊梦中的代宗,向他汇报了皇后娘娘小产的噩耗,代宗去看望皇后并对她进行了一番言语安慰,代宗走后,汪美麟向其父汪国公忏悔,是不是因为自己那日为了撇清与允贤被害一事的关系,不惜以自己腹中的小皇子发誓,才会导致小皇子还未出世便已夭折。也先抓回英宗,非常愤怒,下令将英宗五马分尸,允贤被绑在树上不能动弹,脱不花向为了救英宗,谎称自己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也先并不相信,还是一定要对英宗施行车裂之刑。最后,还是允贤的一番话打动了也先,也先这才放过了英宗。允贤在也先面前一直哭着,也先为了安慰允贤说会答应她的一切要求,也先原本以为允贤会让他放英宗回北京,可允贤并没有提出这个要求,而只是让也先放了所有被俘的大明士兵,并暗示自己愿意嫁给也先,于是也先爽快地答应了允贤的要求,还为自己可以娶到允贤大为欢喜。脱不花质问允贤为何要为了保全英宗而不惜嫁给她大哥,还指责允贤对英宗有私情,允贤一番民族大义、朋友真情说得脱不花哑口无言,但脱不花仍说允贤看不清自己的心。
脱不花看不惯英宗为了允贤而意气消沉,对英宗说,允贤根本不会在意他,英宗情急之下,打了脱不花一个耳光。脱不花为英宗动手打了她去向也先告状,也先为了安抚脱不花,下令抽英宗二十鞭子,脱不花不肯,只是让也先下令将英宗关进山洞。帖木儿将英宗关进去之后,让英宗一切小心。也先得知允贤逃跑,气愤不已,去庙中请教喇嘛大师。大师告诉他,允贤就像是渴望自由的大雁,将她关在笼子里,只会让她毁灭,也先听后大为触动。从喇嘛庙回去后,也先带允贤骑马去看日出,并向允贤描述了他的政治理想,也先问允贤想要金丝雀还是大雁,允贤说要大雁,因为大雁总是知道自己该往哪飞。也先再一次向允贤确认心意,问允贤到底愿不愿意嫁给他,允贤说愿意,否则她也不会留在瓦剌,还说他们二人成亲之后,也先就是她的丈夫,她自然会敬他、爱他。也先与允贤大婚,婚礼上,除了允贤,众人喝了酒之后都昏倒了,允贤趁乱逃走,但有一侍女一直跟着允贤,直到出现了一个蒙面人将侍女蒙昏。蒙面人带允贤去与英宗会合,还未摘下面巾允贤就识出她就是脱不花,其实允贤早已凭蒙面人身上香草汁的味道判断出她是脱不花,否则也不会贸然跟着她走。脱不花将通关令牌交给二人,助他们顺利通了关。脱不花回到营中,却发现大哥也先早已清醒过来,脱不花坦白是自己在大家喝的酒里加了曼陀罗花粉,得知允贤与英宗已经逃走,也先并不打算再将其追回,而是想放他们自由,并说自己已与允贤喝过交杯酒,已经心满意足。
天无绝人之路,树洞中濒死的允贤被一队过路的朝鲜商人救了下来。为了让他们帮忙寻找朱祁镇,允贤哭着苦苦哀求,甚至不惜拿出了身上的所有盘缠。最终在众人的合力之下,终于发现了昏倒在雪地中的英宗。使出浑身解数,允贤才终于将朱祁镇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为了感激商人们的救命之恩,允贤用自己的医术帮这群常年奔波的旅人解决了许多棘手的病症。跟随商队,允贤二人终于回到了乡镇之中。经过了又一次的生死考验,尤其是雪夜之中的那次告白,允贤与朱祁镇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又加深了一分。汪国公的追杀始终没有停止,东厂番子们把守在各个城门手拿画像严密检查过路的每一个人。为了逃过岗哨,机智的允贤将朱祁镇扮成了身长恶疮的病人。这一招轻而易举便骗过了粗心大意的看守。死里逃生之后,英宗也开始为自己那夜的冲动表白感到有些后悔。为了缓和两个人之间略显尴尬的气氛,他主动提出希望允贤忘了那晚的事,而这也恰恰正合了允贤的心意,两个人又重新退回到了朋友的位置。此时的皇宫之中,太后得知了朱祁镇遭遇刺杀的消息。没有想到,这个一直憎恶英宗的太后竟然是皇宫中第一个心疼他瓦剌受辱,期待他平安归来的人。尽管这一次的追杀并没有朱祁钰的直接参与,但他的不闻不问还是暴露了他不愿看到皇兄归来的真相。太后的质问直击中了朱祁钰心中最丑恶的要害,当惯了九五之尊的他已然不愿放弃这原本不屑的权位了。另外一边的允贤与英宗还在辛苦的返乡之路上奔波。所剩无几的盘缠让允贤伤透了脑筋,为了先照料未愈的朱祁镇,她根本无暇顾及自己日渐虚弱的身子。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允贤机缘巧合之下竟遇上了她流落民间的师父刘平安。在
朱祁钰和汪国公的窃位意图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前来救驾的石亨等人均劝说英宗发兵讨伐逆党,夺回帝位。面对这样的提议,英宗心中很是犹豫,他既迫切地想要重回帝位,另一方面又不愿与曾经同心同德的皇弟刀兵相见。此时,又是允贤的一语点醒了英宗。对朱祁钰的信任是允贤劝说的基础,但同时她更不希望看到的是英宗听信片面之词,而为此背上杀弟逼宫的骂名。在她心中,英宗永远是大明真正的皇帝,他应该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重归宝座。其实石亨此人并非真的关心英宗,他所在意的实为自己的拥立之功。这样一个狠辣果决,极擅揣摩上意的臣子,实非可用的贤才。在允贤的劝说下,英宗终于下定决心取消逼宫,选择堂堂正正地回京。就这样,朱祁镇在于东阳等人的护送之下,大张旗鼓地回到了京城。迎接他的除了忠心耿耿的一众老臣,还有许多敬爱他的平民百姓。然而面对皇兄的突然归来,朱祁钰却没有表现出他口中所道的喜悦。为了显示出自己才是真正的皇帝,他乘着全副的天子銮驾来到了相会之地。在场众人自然都看得清楚朱祁钰的这番举动背后的含义。两位黄袍加身的“皇帝”乍然相见,这诡异的场面令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此时,多亏了钱皇后的出现才总算暂时打破了僵局。突如其来的暴喜令本就久病虚弱的钱皇后晕倒在了朱祁镇的怀里,众人急忙匆匆将她送回了宫中救治。终于与日思夜想的爱人见面,朱祁钰心中的喜悦瞬间冲淡了一切,他迫不及待地拉着允贤诉说衷肠。尽管从未忘怀两人之间的感情,但长久的分离以及这些日子以来与英宗的患难与共还是令允贤感到了一丝疏离与陌生。与纯善的允贤和朱祁镇不同,汪国公这只老狐狸早就想好了英宗回
羽翼渐丰的朱祁钰在汪国公等人的支持下,越来越不服从孙太后的管制。这位克己奉公的太后自然见不得他们对英宗的暗中迫害,无奈惩治不了皇帝便将怒气都撒在了吴太妃的头上。这样一番动作更加深了朱祁钰对她的憎恨,一时间,两方已成水火之势。另外一边,汪皇后却是将自己的争宠演技发挥到了极致,一番梨花带雨的请罪哭诉彻底将自己从胁迫英宗的罪行中摘了出来。她装出的宽厚贤良模样彻底骗过了朱祁钰,既表白了忠心又打消了他对汪家的不满。同一时间,允贤也终于在朱祁钰的坚持下住进了皇宫之中。美梦成真的朱祁钰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时时刻刻期待着两个人未来的幸福生活。可是他的表白却没有等来允贤的回应,此时的允贤心中还在惦记着南宫之中的英宗与钱皇后。原本就对他们二人的关系心怀疑虑的朱祁钰,看到她如此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醋意大发,妒火一下子便冲昏了头脑。如今的朱祁钰已非过去的郕王,做惯了说一不二的九五至尊,任何人的一点不逊不从都会激起他的怒火。对允贤刻意施展的耐心终于在这一刻消耗殆尽,他暴怒着惩罚了宫女丁香,不顾允贤的眼泪甩袖离开。和倔强从不知服软的允贤不同,汪皇后却最是懂得利用时机抓住男人的心。怒气冲天的朱祁钰碰上柔顺如水的皇后,自是干柴烈火,一夜春宵。这位聪明的皇后实在是左右逢源的高手,她的完美演技不仅获得了皇帝的认可,更是在太后姨妈面前占尽了便宜,将她哄得笑逐颜开,稳稳坐定了自己皇后的宝座。另外一边,心软的允贤也与主动示好的朱祁钰重归于好。为了哄得心上人的欢喜,朱祁钰爽快答应了允贤重启御药房的请求,更允她在宫中甄选司药宫女。允贤这样一番大张旗鼓的动作
正如汪氏父女所料,为了破坏允贤名誉而夸张散播出去的传言果然激怒了朱祁钰。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竟曾在异国与贼寇为伍甚至成婚,却全然忘记了那个柔弱的女子如何扛过艰辛病痛,辗转千里只为回到他的身边。允贤真的不懂,从前那个无条件信任自己,包容自己的祁钰为什么会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做惯了皇帝的他已经不再愿意施舍给爱人一丝多余的耐心,对方的任何拒绝不逊也都会轻易勾起他的怒火。为了讨好爱人,朱祁钰不惜许下了废掉皇后另立允贤的承诺,他更告诉允贤,自己赐予汪美麟的圣女果其实是令她避子的工具。屋内私语的二人却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已然被躲在门外的皇后全听了去。汪美麟不愿相信这一切阴谋都是她掏心掏肺爱着的皇上所为,自欺欺人的她将一切罪过都归在了允贤头上,将她恨到了骨头里。御药房忽然迎来了一位气势汹汹的嬷嬷,叫喊着允贤在瓦剌失去了贞洁,上来便要脱下她的衣服检查。争执之中,允贤手中的金钗陡然割伤了她的脖颈,一时间血流如注,允贤眼前一片模糊,关键时刻,多亏了朱祁钰的及时赶来才总算将她救了回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非汪美麟莫属。在她的谋划下,告饶的嬷嬷顺理成章地在朱祁钰面前污蔑了允贤一番,更将所有责任都推在了孙太后头上。唯一出乎她意料的,就是朱祁钰对允贤的维护,他竟当场亲手将嬷嬷击杀,更严令所有人不得再传允贤之事。接连传来的密报终于将朱祁钰的信任消耗殆尽,关键时刻,汪美麟笑里藏刀的几句“美言”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朱祁钰彻底对允贤的清白产生了怀疑。趁此时机,汪美麟又提出了册封贵妃之事,这贤良大度的模样瞬时得到了皇帝的敬爱。在朝堂上提出的
多亏了小马子的忠心直言才总算令朱祁钰想起了与允贤初见时的两情相悦,终于心软下来,主动向允贤服了软认了错。正如程村霞所说,心病还需心药治,允贤的病症只有朱祁钰的软语温存才医治得好。冷静下来的朱祁钰终于恢复成了过去谦谦君子的模样,敞开心扉的一番表白也成功赢回了允贤的心,两个人重归于好。朱祁钰与汪氏父女的阴谋使得满朝文武皆将囚禁英宗的罪过算在了孙太后的头上,御史言官纷纷弹劾。气急败坏的孙太后彻底与朱祁钰撕破了脸面,甚至不惜用逼迫退位威胁他,最终还多亏了汪美麟的从中调停才算暂时平息了二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战火。正当三人说到处置汪国公之际,孙太后忽然发病倒地不起,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汪美麟。她在日常献给姨妈的饮食中悄悄掺入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将太后逼入了绝境。汪美麟梨花带雨的哭诉表白将自己的心狠手辣全数变成了对朱祁钰的忠心挚爱。她这完美的演技又一次成功骗过了皇帝,令他非但没有怪罪她反而心生感动。然而汪美麟的阴谋还远不止此,他将英宗与朱祁钰同时引向了出宫探亲的允贤那里,不出意外地顺利制造了一场醋意翻涌的争斗。允贤对英宗的维护激起了朱祁钰的愤怒与妒忌,而英宗的倔强挑衅更是加深了他的恨意。曾经的兄友弟恭如今已经荡然无存,成为了皇帝与阶下囚的这对兄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平等与理解。在朱祁钰的心中,他的皇兄再也不是那个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大哥,而只是他的情敌与争夺皇位的对手。有了权力在手,他人便仿佛成了轻易可以碾死的小虫,朱祁钰命人将英宗制住,狠狠地还了他一个巴掌。这些还远远没有消散朱祁钰的怒火,他又下令将英宗彻底软禁在了南
在宫女的劝慰下,允贤终于认清了如今真正的形势。皇帝已非过去的郕王,她不能再用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准则来要求他了。最终,允贤的适度认输轻松便赢回了朱祁钰的心,两个人重归于好。只是此时允贤的心中,他们的感情已再不是过去那样的纯粹和热烈了,甚至为了讨好皇帝,她要逼着自己演戏取悦对方。虽然表面上骗过了皇帝,但允贤的内心还是无限惦念着朱祁镇与钱皇后的安危。为了能尽一份绵力,允贤将许多御赐的珠宝偷偷由父亲奶奶带出宫去周济他们。机智的允贤还在许多北地战友的帮助下,将银钱吃食偷偷投掷到了南宫的高墙之内,解了英宗等人的燃眉之急。在玉香的恳求下,允贤来到了仁寿宫中为太后诊脉,并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玉香将皇后的阴谋与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予了允贤,这些残酷的真相令允贤心惊肉跳。尽管太后曾经那样伤害过她,但本着一颗正直的医者仁心,允贤还是决定暗中为她救治。太后病情潜移默化的改善自然瞒不过程村霞的眼睛。汪美麟的暗中迫害其实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而程村霞这样的助纣为虐只是源于对太后的仇恨,因为她曾那样无情地处死了程十三。虽然表面上强硬不化,但程村霞仍然拥有着一颗尚未泯灭的善良内心。允贤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打动了程村霞,使他加入了帮助太后复原的行动。允贤一月之内承幸五次的记录令皇后醋意大发,她将这个抢了自己爱人的狐媚子恨到了骨子里。为了彻底消灭这个情敌,她决定向老谋深算的父亲求救。朱祁钰对英宗的执意囚禁引起了满朝文武的反对。朝堂之上,直言敢谏的老臣不顾朱祁钰的怒火,将他的暴虐成性、刚愎自用彻底披露了出来。趁此时机,被汪国公买通的言官又将允贤招募
允贤的闯殿加上英宗的维护使得朱祁钰心中的妒忌和不满更加深了一分,然而他心中对允贤的感情还是没有彻底泯灭,为了施以惩治,他决定将允贤禁足于万安宫内。经此一番,允贤已经彻底对朱祁钰失去了信心,往日的感情也几乎消耗殆尽了。此时的京城之中,却是忽然疫病大起,一时间,疫情迅速蔓延至全城,百姓们纷纷吐血病倒,找不到医治之法。太医院在会民药局的协同之下,迅速采取了行动。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由于党派的争斗,五城兵马司统领白晋竟下令封闭了京师大门,还派人不断砸毁药锅,一时间京城之中哀鸿遍野,尸体遍地。极速蔓延的疫情竟有了进入宫中的势头。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在皇后与太后的撺掇之下,朱祁钰竟放弃坐镇,产生了独自出逃避疫的念头。离开之前,他还没有忘记着人带上允贤一起,只是用人不淑,他竟将此任务交到了皇后的手上。汪美麟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谋害允贤的机会,在她的授意之下划船带领允贤登岛避疫的小太监将所乘的木舟故意破坏,争执之中,允贤与宫女双双落入水中。多亏了过路女医的及时救助,允贤才总算拣回了一条命。允贤明白这是有人不愿自己上岛才有的一番意外。既然无法上岛,那么允贤正好借此机会加入了防控疫情的队伍当中。面对束手无策的太医们,允贤将自己在瓦剌学得的蒙古药方推荐给了大家。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也唯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太医们采纳了允贤的方法,没想到竟真的有了效果。允贤这位贵妃的出现也大大振奋了民心,就这样,在众人的协同努力之下,疫情防治进行得井井有条。关键时刻,英宗又一次及时地出现在了允贤的面前。上一次在永庆庵他没能陪允贤共同面对,这一次他誓死也要
大喜过望的朱祁钰立刻将身怀有孕的允贤加封成了皇贵妃。他主动地服软认错,更是在允贤的请求之下答应彻查皇后对她的屡屡陷害。为了孩子,允贤只得压抑住对朱祁钰的厌恶,再一次与他重归于好。允贤有孕的消息彻底摧毁了汪美麟的理智,她将寝宫中所有能砸能摔的东西都破坏殆尽也依然无法消弭心中的怒火。关键时刻,还是老谋深算的汪国公为她出了主意,在他看来,只要女儿坐稳了皇后的位子,任是谁的孩子也都无足轻重。在汪氏父女的策划之下,朱祁钰再一次将谋害允贤的罪责算在了太后的头上。可汪美麟却没想到,自己的阴险歹毒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怀疑,朱祁钰对她的信任只是表面做戏的表演,暗地之中,他已派人再次调查了此事,更对允贤加派了人手保护。朱祁钰没有想到,京城的疫情尚未彻底平息,也先又派来了瓦剌大军要求与大明皇帝会盟。朱祁钰本不愿亲自前往,一是担忧自身安危,二是惧怕宫中空虚帝位不保,可迫于满朝文武的压力,他只得勉强答应。然而宫中母妃与皇后的撺掇又一次动摇了朱祁钰的决心,他竟想出了假意摔伤的法子只为了逃避会盟。关键时刻,又是英宗的主动请缨才总算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如此高下立判的表现不止令满朝文武咂舌,更令允贤的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其实朱祁钰又如何会不知自己软弱得令人耻笑呢,连他自己都觉得英宗比他强得太多。只是如今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了。允贤在宫中的日子过得不快活极了,爱人失去了往昔的温存,吴太妃也是百般地看她不顺,频频刁难。汪美麟更是又想出了新的法子准备谋害于她。另外一边,英宗与也先的会盟也正式进行了。此时的也先已经彻底取代了阿噶多成为
大彻大悟的朱祁钰与允贤开诚布公地畅谈了往昔发生的一切。望着终于恢复了往日模样的爱人,允贤倍感欣慰。她入宫以来第一次真心地靠在了朱祁钰的怀中,冰释前嫌的两个人静静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然而这样的幸福却没有维持太久。忽然一日,身体康健的朱祁钰忽然口吐鲜血,腹痛不止。太医们将此诊断为胃火炽盛之症,却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切的源头其实就是皇后送去万安宫,却被皇上误食了的那碗杨梅汤。多亏了御医万宁的老道经验,太医们才总算对朱祁钰的病症产生了新的怀疑,程村霞也发现这一切的状况竟与误吞异物之后的症状十分相似。为了寻觅线索,程村霞只得找到皇后询问,听闻太医们的怀疑,汪美麟大惊之下终于想到了自己送去万安宫的那碗掺了金刚石粉末的杨梅汤。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亲手将深爱的男人送上了死路。走投无路的汪美麟为了救回皇上,不惜向允贤坦诚了一切。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只为能求得一个解救爱人的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汪美麟的所有招认竟都被朱祁钰听入了耳中。当他见到汪美麟谋害自己亲姨妈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也许自己也有死在她手中的一日。此时的朱祁钰仿佛已经看透了生死,他对这个肮脏混乱的世界已经失去了兴趣,更没有了任何争斗的心思,他唯一留恋不舍的就只剩下了允贤与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他当即下令将恶毒的皇后废黜,另立允贤为后。面对这样的旨意,汪美麟完全无法接受。这位为爱痴狂的皇后已然疯魔了,她全心全意对待,甚至不惜放弃一切也要守护的爱人竟就如此将她弃之敝履。只是她却从未自省,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其实都是她自己。为了过好二人最后相守的时光,允贤恨不得每时每刻都
新春降临,美丽的北京城被大雪覆盖,到处都是洁白纯美的景象。允贤的身子也愈发沉重,眼看便要临盆了,只是朱祁钰的身子却始终不见起色,依然会时不时地咳嗽吐血。但他还是依然坚持着,只为等待体会那份为人父的喜悦。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短暂生命的尽头,这一晚的朱祁钰强打起精神与允贤说了许多话。在他的心中,对这个世界其实还藏着许多的留恋,他不放心独留允贤一人,更期待见到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果不其然,当夜朱祁钰的病情忽然发作,一时间吐出的鲜血止都止不住。一旁的允贤流着泪拼命抢救,却依旧是于事无补。祁钰留住最后一丝气力紧紧抓住允贤的双手,就这样在她的眼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敌不过这亲眼目睹的死亡,允贤望着爱人至死都不舍闭上的双眼,终于痛哭失声。然而尚未来得及体味这无尽的悲伤,允贤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地。大惊大悲之下,允贤还是没能保住她与祁钰唯一的孩子,不幸小产。此时的朱祁镇在孙太后与百官的哄骗支持之下,无奈即位,危难之中重新担起了大明的重任。为了皇后为了太子,更为了江山社稷与天下百姓,朱祁镇必须放弃私心重新回归那座高位。他无法陪伴允贤共行寄情山水之事,但他心中对于爱人的关注与支持,却是从未停止过的。关于允贤的任何消息,他都会反复查看,藏在心中默默品尝。曾经与她共度的幸福时光,都是支撑朱祁镇走下去的动力。此时的允贤也终于走出皇宫的高墙,在江湖之中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将她济世济民、行医救人的理想付诸了行动。这样的快乐让她终于得以忘记了失去爱人孩子的痛苦,实现了自我的价值。多年过去,太子朱见深